度紧绷的状态,生怕哪一步反应出了错。
在等待一个实验步骤的间隙里,赵嘉平在实验室坐的后背疼,打算去楼道里走走。周末的实验楼依然有不少学生,一路上遇到很多熟悉的同学。赵嘉平和他们聊了两句,最后找到一个无人的楼梯,靠在墙上摁着鼻梁。
他在三楼,何幸的实验室在二楼。赵嘉平发誓自己没想去找何幸的,只是想去楼下自动贩卖机买瓶水,可到了二楼腿就不听使唤地往何幸实验室他们那边拐。
赵嘉平装的一副领导巡视的样子,泰然自若地在来往的同学间穿梭。
到了何幸所在的实验室门口,赵嘉平装不下去了,也不好直接大大咧咧走进去,毕竟不是自己的实验室,怕打扰其他人。他在门口探头探脑地看了看,何幸正在一个操作台前面加样,很专注地盯着移液器和离心管,旁边站着的应该是何幸的师姐,正在说着什么。
赵嘉平看何幸正在忙,自己的实验也快到时间回去继续操作了,也就没喊何幸出来。转身欲走,突然听到有人提高了声音在喊:“何幸!你是不是用了我的样品!”
应该是个师兄,听起来颇有怨气。何幸的声音软软地传来:“李师兄,你弄错了吧,怎么会是我用的呢?我们都没用一个冰箱呀?”
赵嘉平被这突然的对话定在了原地,他走到实验室后门,这个角度能看清何幸所在的操作台的区域,但是那里站着的人看不到他。赵嘉平看见一个男生气势很足地站在何幸面前,何幸被他挡的只露出了半张嫩生生的小脸,脸上写着不解。
那个师兄继续说:“怎么可能?实验室现在就咱们两个做这方面的东西,我的样品昨天刚纯化,我放进冰箱打算今天继续做后面的步骤,一来就发现没有了,我昨天问你师姐,她还说你们俩正愁没有这个样品做不了呢!”
何幸继续解释着,能被看到的小半张脸涨的通红:“师兄,你真的误会了,我们昨天又找了一下已有的数据和材料,确定之前做的一个东西能代替所需的样品,今天才来试验的,实验室平时对于个人材料的监督管理很严格的,我怎么可能偷偷用你的东西呢?”
那个师兄还是一副不饶人的样子:“是吗?那你让我检查一下,我看一下就知道了!”
赵嘉平走了进去,站在何幸身边:“师兄,过了吧?”
看到了脸才发现那个师兄赵嘉平也认识,之前从他们实验室换导师换到何幸实验室的,毛病多还喜欢偷懒,被老板卡了一年以后提出要换导师,还到学院教务处那里大闹了一场。赵嘉平对他印象不太好,他在他们实验室的时候就爱找茬,经常欺负师弟师妹,还让他们“帮”自己做实验。
李师兄看到了赵嘉平,态度依然很拽:“嘉平啊,这也不是你们实验室,你怎么来了?”
赵嘉平被他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路过,正好听见师兄在这断案,太好奇了所以进来一起看看。”
学院几乎没人不认识赵嘉平,看见赵嘉平进来了,实验室里本来在做实验的同学都悄悄放慢了手上的动作,竖着耳朵听赵嘉平说话。
何幸也很不解地看赵嘉平,赵嘉平没看何幸,盯着那个师兄严肃地说:“师兄,空口白牙污蔑人偷用东西,这个说出去不好听,你如果没有证据,还是不要乱说了,向这个同学道歉吧。”
李师兄被气的脖子梗着,脸和颈部红成一片:“你怎么知道我没证据?”
赵嘉平指了指天花板附近吊着的监控:“前门后门各一台,24小时开着的,能全面覆盖实验室的每个角落。你如果觉得这个同学用了你的东西,可以去查监控,保安室就能看。”
李师兄的气焰弱了很多,却还是嘴硬道:“那、那他让我看一下他现在用的东西就可以了,不让我看,难道不是因为他心虚吗?”
赵嘉平讥嘲地笑了:“凭什么给你看呢?”他故意顿了几秒,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而且,据我所知,你在上一个实验室就经常借别人的东西用,事后人家发现了你才说,爱偷用东西的人是师兄你吧?”
“你可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实验室再也不丢样品了,大家都不用心惊胆战怕辛苦做出来的材料被人偷拿了呢。”
李师兄站不住了,周围人的目光射在他身上,就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凌迟一样。他转头就跑出了实验室,走之前也没给何幸道歉。
赵嘉平冲何幸微微点了点头,又对何幸的师姐笑了笑:“辛苦了师姐。”
师姐被赵帅哥突然的一个笑容弄的有点不知所措:“不、不辛苦…”虽然她也没太弄清楚赵嘉平说这句话的立场是什么,但既然人家说了,还是要回答的。
赵嘉平看了眼时间,从二楼回了自己的实验室。又高强度地干了四个小时,七点多才从实验室走出来。
他们这一个区域的其他实验室都没什么人了,走廊上灯也没开,只有尽头开了一盏小的棚顶灯。刚一出门,有人就在离赵嘉平几米远处和他招手,小声地喊他:“赵嘉平!”
赵嘉平没理那个兴奋地摆着手的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