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装什么?还是真想让整个学校都来轮奸你?”
姜启靠得很近,可以清楚看见云迢有些难堪的脸色,平日里温柔疏离的学长脸色苍白,浓密昳丽的长睫连成一条墨线,尾端轻轻颤抖,脆弱得像蛛网中垂死挣扎的蝶,最终只会屈服在他的身下。
“换个地方。”姜启凑近的吻被云迢躲开,紧接着就听见这么一句话,他环顾四周,尽管他们坐在角落里,但是嘈杂人群中投来的目光却一点不少,不少人已经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着往角落里靠拢。
“学长还真是诱人。”他缓缓笑开,指腹压在云迢眼角揉捏,带着说不出的恶意:“到时候直播轮奸一定人气爆炸。”
……
“学长给我口吧?”
周江越一脚踢开酒店房门的时候,云迢正被姜启扣住肩膀,推搡到墙上往下压。云迢衣服头发都被揉乱了,衬衫被拽了出来,露出一截雪白的侧腰,他双膝微曲,眼看是要蹲下身的样子,顺从得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
姜启飞出去的时候,云迢松了口气,然后才发现踹人的竟然是展遥,周江越紧跟着上去就要按着已经被踹晕的人接着打,脸色暴烈阴霾得可怕。
就连展遥,神色也是从未有过的阴沉。
云迢去拉人的步伐顿了顿,硬是等周江越落下去好几拳发泄部分怒气后才去抓住了周江越的胳膊。以他的人设,当然拦不住暴怒中的周江越的力气,就在这么一推一拦中,姜启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整个脸上都是鲜血,眼看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别打了。”他低声开口,没看展遥和周江越的脸色,眼睫垂落,在颊上形成一片浅淡的弧形阴影,神色有些惨淡。
“先把人带走,别吓到他。”展遥一根一根掰开云迢拽着周江越胳膊的手,把他揽入怀中,捂住了眼睛,低头时温热的薄唇几乎要蹭到云迢的耳朵:“迢迢知道我们没赶到的话,会发生什么吗?”
“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周江越嗓音极冷,他一想起这事就几乎要炸,蓝调监控中云迢几乎是自愿跟着姜启走的,他并没有被拿走手机,一路上有无数可以向他求救的机会,但他就这么沉默的任由姜启威胁着进了酒店。周江越简直不敢想如果不是展遥早在云迢手机中装了定位设备,等他们今天找到人时会成什么样子!
他来不及嘲讽展遥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虚伪,就先被劫后余生的暴怒和庆幸充斥了心脏。
“没什么区别。”
“什么?”
最开始周江越甚至没能听清,或者说,听清了也不敢相信,难以置信地追问了一声。而一向情绪平和,在床上甚至也说得上一句乖巧的云迢抬起眼,与他对视的目光难得带上了点刺人的微光,嗓音平静到好似面对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他目光从周江越转到展遥身上,没有直说,却让在场的两个人都听懂了意思——在他眼里,他们和姜启没有区别。温柔的青年难得露出了点冷且倦怠的目光:“只是上床而已,我习惯了。”
在周江越一时怔住、难以置信的难看脸色和展遥徒然收紧的圈住他腰身的手的压力下,云迢艰难维持住了自己现在已经初步堕落、可以随意向人交付身体的人设,没有露出心虚的表情。
事实上,在姜启靠近他的那一刻,他难以抑制地感到反胃,如果不是展遥和周江越及时赶到,他实在不能保证再发展下去,自己会不会动手。
“我、跟、他没有区别?”周江越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字挤出来的,他从小被众星捧月长大,哪怕是遇见喜欢的人也充满自信,自觉一定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他原本以为这是和展遥之间的斗争,在此刻才意识到,从头到尾,不管是他还是展遥,都从未被云迢放在竞争者的位置上。
晕过去的姜启被跟来的保镖们沉默地拖了出去,酒店柔和温暖的灯光里,三人之间隐隐形成一股对峙的氛围。
周江越双眼赤红,他一贯张扬嚣张,最具少年意气,此刻却如同被配偶背叛的孤狼,气得双眼通红,嘴角紧绷着,话都说不出来,连手指都在颤,明明是愤怒到了极点,云迢却愣生生看出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幸好展遥开口打破了寂静,不然云迢不知道能不能在周江越的目光下抗住自己良心的谴责,理论上他觉得自己没有说错,只是稍微夸张了一点,但正常人类总是会对被自己伤害的小狗产生愧疚心理。
“迢迢知道你离开后,酒吧里很多男人在偷偷跟着你们吗?”展遥打破了寂静,叹了口气,仿佛很无奈地看着云迢:“你们开房的时候那些人就跟在后面,你猜他们会不会闯进来轮奸你?”
“那些人可不会你一哭就放过你,到时候迢迢会被干成男人的精盆肉便器,这样也行吗?”
一向矜贵冷淡的展遥张口就是一贯下流淫秽的话,砸得云迢懵了一下。见他一时沉默,展遥嘴角笑意加深,隐在暗光里的瞳孔却令人心惊,沉、冷,像是幽深到吞噬一切的湖水。
"我……"云迢本来想到反驳他这家酒店的安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