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姬珩的眼神明显不解：“忘带什么东西了？”

&esp;&esp;“不是,”婉瑛摇头,指着自己的脸，不知要如何解释,“妾身的意思是,不需要戴上帷帽或是面纱吗？”

&esp;&esp;“戴那玩意儿做什么？”姬珩反问。

&esp;&esp;婉瑛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讷讷地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esp;&esp;姬珩如今与她相处久了,察言观色,对她的心思也能猜准个八九分，很快反应过来：“以前出门时，萧绍荣让你戴过？”

&esp;&esp;他突然提起萧绍荣,语气毫不避讳，让婉瑛恍惚了下。

&esp;&esp;她有多久没记起过萧绍荣了呢，连梦都做得愈发少了，从前的那些事，久远得像是前尘往事了。

&esp;&esp;看着她出神的面容，姬珩没有不悦，只是说：“不用戴。”

&esp;&esp;婉瑛陡然回神，下意识问：“那要是有人看呢？”

&esp;&esp;姬珩扬唇一笑，淡淡道：“把他们的眼珠挖出来就可以了。”

&esp;&esp;婉瑛：“……”

&esp;&esp;有的时候，她会分不清皇帝到底是说的玩笑话，还是认真的，因为他很擅长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或是将真心话以一种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让人摸不清头脑。可是此刻，婉瑛却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句话，他是认真的。如果有人盯着她看，他是真的做得出挖人眼珠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