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是26岁的渠黎,他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他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一个人的回复。
[好的,我会准时到的,渠黎]
谢天谢地。
渠黎心想,她总算不是叫自己渠医生了。
精心打扮过后,发了一张照片给好基友江东凛,得到“孔雀开屏”的犀利评价。
渠黎乐不可支,缓和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站在高级餐厅落地窗前,被开门声吓得一个激灵。
深黑色的旗袍+黑中带金的马面裙,外加羊绒大衣的穿搭,让余忻瓷规规矩矩的外表下,多了一分叛逆不羁。
她站在门口,弯唇轻笑:“寿星,生日快乐。”
渠黎准备好的台词,似乎一下子全忘光了。
只是呆呆地看着她,重复道:“生日快乐。”
“嗯?”余忻瓷微微歪了歪头:“我还没来,你酒喝多了?”
渠黎的脸一下子红了:“没有,没有,快入座吧,我让侍者上餐。”
余忻瓷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子,目光清淡中带着一丝好奇:“我听说你以前会抽烟?”
渠黎慌忙解释:“只有以前一段时间,那会儿考试太多了,抽了几根,解压。”
余忻瓷微微颔首,递上小盒子:“你的生日礼物。”
渠黎打开一看,是一个精致的小钢琴,还没手心大,手指擦了擦边缘,打开了盖子后,冒出淡蓝色的火苗。
他看向余忻瓷。
余忻瓷也含笑看他:“抽烟对身体不好,这是打火机,你要是以后想抽了,拿出这个打火机一看,会不会想起我这句话?”
“会的,会的。”渠黎忙不迭回答,忽然意识到,余忻瓷这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心里顿时觉得甜滋滋的。
上菜了,高级餐厅的菜色无需多言,就算是有忌口,也能吃的舒舒服服。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为了找话题,渠黎把明天要进行的人流手术,一五一十的和余忻瓷描述了一遍。
余忻瓷表情变化不大,就是后来吃的越发少了。
事后,渠黎被迟青岚和应如适狠狠地嘲笑了一顿,说他竟然在生日上,与喜欢之人聊这些见鬼的东西。
渠黎也是懊恼万分,可他每次见了余忻瓷,彻夜彩排的话题就跟离家出走了一样,一项也想不起来。
感恩小凛,开办团综;
感恩小凛,选择骑马。
渠黎又多了一个光明正大靠近余忻瓷的机会,教她重新掌握马术,为此渠黎深夜找四五个马术教练,让他自己务必从马术普通选手,精进为马术精通选手。
第二日。
余忻瓷坐在马背上,而渠黎牵着马绳,一步步在马场走着,马背一颠一颠。
渠黎回头问:“会不舒服吗?”
余忻瓷低头看他,摇了摇头:“舒服。”
好像是在说骑马,又好像是在说两人的相处。
年前,从悉尼回来的余忻瓷,说是要去庙里还愿。
渠黎问她:“还什么愿。”
余忻瓷坦坦荡荡的说道:“十几岁出国前,我去庙里求了签,许了愿,希望大家一切安好,将来还有再见再聚的机会。”
如今愿望实现,曾经一见钟情的人,也在一步步走向自己。
余忻瓷觉得,她该去还愿了。
渠黎深情的看着她:“我陪你去。”
这一次,余忻瓷是去还愿的,渠黎是去许愿的。
他希望余忻瓷能嫁给他,无论等待多久,只要最后是他就行。
又过了两年,一切安稳平定,五人组中的两位妹妹先后结婚,渠黎在为陈弥浪和迟青岚定期体检身体时,意外发现两人都怀孕了,都是不到一个月。
江东凛和迟拓连忙从工作中抽身,请来好几个专业护理,照顾两个妹妹。
……渠黎又多了一份没有工资的工作。
余忻瓷笑着用手指挑了挑渠黎落下的额前发:“辛苦渠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