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能不能好好参加。还要麻烦王爷您跟王妃在驿站等候消息。”
殷玉祯跟自家丈夫使了个眼色,靖王假装没瞧见,只对李德全拱手:“那劳烦掌印了。”
出了甘露殿,殷玉祯翻身上马,靖王也紧跟着。
“他有癔症我是信的,可这癔症偏偏在你我凯旋回来的时候发作。想要再把兵权拿走就直说,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不想直说,所以装疯卖傻,等着我们自己把兵权再还回去,总用这一套,何必呢?你信不信,今日宫宴,咱们这位万岁爷定然病还没好透。”殷玉祯冷着声嘲讽。
靖王见怪不怪:“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他想试探你我,又不想真的伤了最初的感情。等等吧,今日若宫宴办不成,明早我来主动把兵权交出去。到时候你我就直接回芙蓉山去。”
殷玉祯仍旧觉得不平:
“这烂糟糟的皇宫,烂糟糟的皇帝,二十多年了,当初逼宫的时候没说心里有愧,如今人都化成灰不知道多久了,在这儿哥哥长哥哥短。”
她最瞧不惯圣人这种惺惺作态的人,“我要是他,真心愧疚,那就善待兄长留下的老臣家眷,而不是把他们逼到芙蓉山上去,还纵容着手底下这些人一口一个前朝余孽的叫着。”
“好了好了,回去再说。”
宫道悠长,四下虽看起来无人,但也难免隔墙有耳。殷玉祯快言快语惯了,听得靖王心里不太安宁的,但知晓阻拦也没有用,只是道:“你且留些体力,不要骂了。待会儿见到阿蘅和识初,你这骂骂咧咧的哪有点师娘的样子?”
殷玉祯道:“阿蘅跟识初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路见不平原本就是要一声吼,我哪一天不骂人?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不见阿蘅,她过得如何了。回回问她都说好,没有一回说不好的,可我就觉得心里突突的。”
“前两年,我每次来京里都只能偷偷地看她,看她在柴府的门口上马车,又看她在柴府的门口下马车。这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看上去十分乖顺的样子,哪像在咱们山上的时候。”
殷玉祯不知道柴夫人是怎么养孩子的,总之,她养了十四年的孩子在交还给柴家的时候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从前她在柴家,你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她,担心她的生身母亲知道了不高兴为难她。如今她嫁人了,你也就不用瞻前顾后了,今日见她,想见多久便能见多久。”靖王徐徐安慰道。
殷玉祯点点头:“也是。只可惜,如若今日宫宴不正常办,我们明早就得走了,留下来的时间也太短。”
驿站里,柴蘅早早地收拾好了一切。师娘跟师父喜欢荞麦的枕头,她早些时候便去买了新的枕头换上。还有香炉里的线香,也都换上了他们喜欢的。等到一切都搞好,她也就自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
殷玉祯在回驿站前还说着等把东西放在驿站,就去侯府看柴蘅,没成想,这丫头已经乖乖地睡在了这里。
殷玉祯养柴蘅的时候,自己也还是个年轻的姑娘,二十出头的年纪,虽然没有当过母亲,但一勺米汤一勺羊奶的把这孩子喂大,跟当了一回母亲也没有什么区别。
“你轻些。”
“让她睡。”
殷玉祯蹑手蹑脚地进来把东西放下,最后又蹑手捏脚地拉着丈夫一同出去。
柴蘅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临近正午,她几乎是一个激灵,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接风的。
“醒了?饿了吧。”
“我跟你师父已经点好了饭菜,先吃点东西。”
殷玉祯走进来,托着下巴看着柴蘅。
在这之前,柴蘅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殷玉祯了,前世,她死之前,师父师娘已经死了好几年,她时常在梦里会梦见殷玉祯的脸,一如既往的带着笑意,永远慈爱
柴蘅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瞬间的想哭。事实上,她也真的扑进殷玉祯的怀里流了半缸子的眼泪。
“怎么回事,我的乖乖!”
殷玉祯哭笑不得,一个劲儿地给自家丈夫使眼色,让他打盆水来,准备一块湿毛巾待会儿给柴蘅擦脸。
柴蘅哭了一会儿,觉得流泪太过矫情,又停了下来,接过师父的毛巾抹了一把脸。
“都出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哭?”
“你这么哭,你师娘也想哭了。”
靖王笑着逗弄柴蘅,殷玉祯最初还能挂着笑意,后来见她哭成这样,自己也有些绷不住,转过脸去,眼眶也红了。
“师父师娘,我跟杨衍已经和离了。”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我能回芙蓉山么?”
殷玉祯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愣是又被这两句话又重新勾了出来。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她比谁都了解,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是绝不会和离的。至于不知道该去哪里,如果柴家对她好,她那个亲生母亲对她好,柴蘅又怎么会这么说?
“是谁让你受委屈了?”
“你告诉师娘,你这两年是不是过得其实一点也